赵力说,按照1900年出版的官修的《吉林通志》记载,官渡口的位置在“长沟子村”下游附近,又说长沟子是驻军的“卡伦”,俄罗斯人也看见了,称之为江畔清兵营盘。
《初到哈尔滨》原文写到:“4月12日,我们几个人在希德洛夫斯基带领下,乘坐骑去松花江边。在高岗的边缘,即后来称之为新市街的地方,困惑使我们停在那里。眼前很远的地方,可见到松花江及沿江狭窄的高地,可以看清一座炮台。后来建成的松花江火磨就在炮台的位置。现市立公园还有几座草房,傅家店也无非是有三五座草房的小村子。在沿江高地和高岗之间是一片广阔的生长芦苇的水面,其间露出满是荒草的小岛。路在哪里?翻译向在田间耕作并以极大的兴趣注视着我们的中国农民问路。这些庄稼人告诉我们,沿高岗向东才能下坡并找到去江边的路。路上尽是水洼地,但毕竟把我们引到江边高地。”
这些表述是客观的,《吉林通志》也反映了当时的荒凉,1900年,哈尔滨从西河沟到道外一带,只有长沟子屯、马厂甸子屯。顾乡、正阳河、傅家店、四家子均没记录。俄罗斯人的“别无选择”,也间接地告诉我们,当时根本不存在“哈尔滨村”,没办法,他们只好到比较近的香坊烧锅驻扎。俄罗斯人的这个说法,与《吉林通志》吻合。
赵力说,最近他读到了俄罗斯人拉丽萨·克拉夫琴科1989年撰写的文章《追溯哈尔滨的由来》,文中利用了大量俄罗斯人记述的资料,对哈尔滨“官渡说”有所补正。文章说:“有一种观点,认为它是满语,意思是‘渡口’。从本质上讲也合乎逻辑,因为什德洛夫斯基选择这个地方建桥……”1896年,俄罗斯旅行家阿涅尔特·埃·埃在满洲河流域游历,之后记录到:“哈奥滨是阿城市(即阿勒楚喀城)的码头。”俄罗斯人头一个单词发音不准确,因此在俗语和公文中开始把指挥基地称为哈尔滨。